2009年3月30日星期一

為基督所奪得



這並不是說:我已經達到這目標,或已成為成全的人;我只顧向前跑,看看是否我也能夠奪得,因為基督耶穌已奪得了我。弟兄們!我並不以為我已經奪得,我只顧一件事:即忘盡我背後的,只向在我前面的奔馳,為達到目標,為爭取天主在基督耶穌內召我向上爭奪的獎品。(斐3:12-14)

成為基督徒,其實應該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。一方面,應該是新生的喜悅,另一方面,卻是一種被奪得的恐懼。基督徒的新生,是把自己放下,「空虛自己」,如基督一般,為愛而把自己完全的奉獻出去,是甜蜜的,也是艱苦的。

然而,一般的領洗者,只看到美好,看不到付出,所以我建議大家看看電影THEY。這電影不知道是否曾在香港公映,我是在有線上看過的,由於結局很出奇,所以印象也深。

電影的女主角是正攻讀心理學博士學位,有穩定的男朋友,一切都很如意。但是,他的一位舊友突然的來電,令她陷入童年的陰影中。原來,她在小時候,曾經發生過「夜驚」,而在此之後,身體上有了一個「印記」,是THEY選中的標誌。

然後,就是女主角如何想過正常生活,卻不斷發生詭異事件的交疊,到了最後,當然是THEY出現,而結局如何,我不在此揭曉,但是電影中間的內容,卻令我想到,「基督耶穌已奪得了我」。

在電影中,女主角在知道這個「印記」的問題後,她並不相信,而很努力重新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中。試想想,我們這些得到天主的印記的基督徒,是否同樣在獲得重新的印記後,仍然回到本來的生活中呢?我們有多少人,會被這個印記所牽引,感覺到自己被基督所奪,從生活的常軌中抽離,走向一個未知的新天新地呢?

電影中的女主角是不由自主地,一步步被THEY攫住,拖進邪惡的黑暗中;我們口裡宣講基督的光榮,但是又有沒有保祿這種獻身的氣魄,讓大天使把我們拖進光榮中,投身絕對的雪白中呢?

反言而正,一記C級荷里活驚慄片,其實,都可以有反面的信仰幅度。

2009年3月23日星期一

Angela’s Ashes ─ 我喜欢的电影之一


喜歡的電影類型包括由孩子眼中表達的世界,其中最優秀的要數由愛爾蘭作家Frank McCourt 原著改編的 Angela’s Ashes。對ashes 一字我起初摸不著頭腦,ashes解作灰燼,我想母親留給孩子就是那份在困迫中不朽的精神,孩子爭紮成功也因母親留給他們的那份意志,所以Frank McCourt的新生是從灰燼中重生,用ashes是神來之筆。

Frank McCourt 是愛爾蘭人,父親憤世嫉俗,永遠找不到工,一找到工就拿工錢去買酒。愛爾蘭人奉天主教,不能避孕,所以老婆老生孩子,孩子生出來,連燒開水的煤也沒有,一個又一個地死去。作父親的連給嬰孩的救濟金也喝掉,母親叫Frank去酒吧找父親,當眾數說他的不是,但孩子沒有,因為他記起父親為他說故事的時光,而且他明白,一個人能連嬰孩的奶粉錢也喝掉,這人已無藥可救。He is already beyond the beyond.

Frank McCourt McCourt的童年、少年、青年由三個演員分飾,演童年的那位小演員特別捧,在永遠大雨滂沱的都柏林,在Limerick小鎮濕漉漉的石板地,在灰頭土臉成人世界,孩子的天真倔強叫人知道甚麼是生命;生命就是永遠向前,永不言棄,而這信念來自Frank McCourt的母親Angela,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去拾煤,去領救濟金,搬遷,因為家裏的男人一走了之,最後,Angela甚至為遮頭的片瓦而陪人睡,Frank不諒解,但他心裏明白母親為甚麼這樣做,否則他的自傳也不會以母親命名。

生活是一貧如洗,但Frank保留了批判的幽默感,Frank初領聖體後,祖母請他到她家吃早餐,久餓的孩子吃得撐住,在後院吐個乾淨,祖母帶他去問神父,問吐在後院的聖體如何處置,神父說沖掉,祖母還要問,是用普通水嗎?Frank的父母兩次想讓孩子入教會學校,但每次都被逐走,在學校,他因為沒有鞋穿被同學笑,老師打了他一藤,叫他當眾穿回破鞋,然後教訓孩子說耶穌在十字架上也沒有鞋穿,所以不要取笑窮人,這都令人可歎。

Frank年事稍長就去煤礦幫工,但煤炭使他的眼發炎,只好停工。中學時他找到郵差的工作,遇到一位放高利貸的老太太,老人叫他幫手寫追債信,直到某一天,Frank 發現老人在屋內死去,遂毀了債務記錄,自己也偷了老人的錢去買到美國的船票,從此,他的生命徹底改變,他成了教師及作家,而他的小說叫人對生命再思又再思。

Frank最後要對讀者說的話是藉神父的口:有甚麼就對天父說吧,但記著,要首先愛你自己,然後才能愛你周圍的人,對一個掙扎求存的人,有甚麼比這話更使人感動?

阿信